给他砸了个清洁术。
沈寂之安静片刻,敛目淡声,回:“只能说,我品味还不错。”
简欢略微疑惑:“什么?”
沈寂之抬手,敲敲她的脑袋,云淡风轻地夸:“挑的道侣挺聪明,知道打蛇打七寸。”
简欢破涕而笑,抬脚虚踩了下他的鞋,轻哼一声。
两人没再说话,只静静抱着。
简欢把脸埋在他怀里,她闭着眼,耳边是沈寂之沉稳跳动的心脏,一下又一下。
后屋峭壁悬崖间的山风从破了个大口的木窗灌进来,拂起两人的衣摆。
同是玉清的白色弟子袍,轻晃着,交缠着。
浓郁的灵气在空中流动,不知不觉溜进鼻间,混入四肢百骸,抵达心尖。
原先被怒火烧成灰烬的废墟里,嫩芽破土而生,一切焕然一新。
投我以木瓜,报之以琼琚。
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
投我以木李,报之以琼玖。
匪报也,永以为好也!
简欢想,今后她也会对他很好,不会让他吃亏的。
房内的丹果都按原样收了回去,简欢双手叉腰,站在破窗前,满脸心疼,懊悔地自我反省。
冲动是魔鬼,要不得啊要不得。
真想回到下午时分,把今日重过一遍。
可惜这修仙界,也没有后悔药。
沈寂之蹲在窗外,在废木堆里挑挑拣拣,拿了些能用的,起身对简欢道:“明日买些灵木,能修。”简欢点头。
他看向她,很顺其自然地问:“今晚睡我那?”
闻言,简欢的睫毛轻颤了下。
她将叉着腰的双手放了下来,乌黑的瞳孔向他那一转,又垂下,看看地面,然后又抬起头,视线碰他一下,又收回来。
沈寂之将能用的残料堆到一旁,见状没催也没说什么,神情自若地等她的答案。
没想对她做什么,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。
她同意当然好。
不同意也没事,早晚的事,不急一时。
片刻,简欢说了声好。
想了想,又道:“你自己先回房,我晚点来。”
沈寂之:“嗯?”
简欢瞅他一眼:“我要换寝衣啊。”
沈寂之眼皮动了动,哦了声,脚步轻快地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。
待他离开,简欢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她站在窗前,明明秋夜风凉,但双颊却有些烧。
简欢想了想,低头抓了抓自己的衣领,往里瞧了眼。
嗯,她也不赖的。
她又想。
虽然清洁术很干净很好用,但她要不还是泡个澡罢。仪式感嘛。
正这么琢磨着,窗外枝头一荡,地果小人冒了出来,望着面前大破的窗,圆乎乎没有眼睛的脑子很是不解,大惊:“本果就打了个瞌睡,怎么一觉醒来你窗没了?!”
“人类的事,说了你们果子也不懂。”简欢把手放下,朝地果灵勾了勾手指,压低声音,“我问你,沈寂之把地果什么藏我房间这事,你知道罢?”
小人点了点脑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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