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威仪矜贵。
帝承恩笑了笑,端起一杯茶递到谨贵妃面前,“娘娘说的是,是我太担心咱们的太子殿下了,不免多虑了些。”
“咱们的太子殿下”这几个字让谨贵妃眉头舒展。她朝帝承恩瞧了一眼,摸摸指上的玉扳指,但笑不语。
两年前嘉宁帝离京养病,把调动宫中禁军的大权交给她,却把皇宫暗卫统辖权交给了帝承恩。如今想来,怕是陛下知道这个女人对靖安侯君的执着,才会把天底下最阴私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交到帝承恩手中。
两相制衡,陛下也是下了一步暗器。
当年帝梓元亲手把帝承恩送上泰山代替她时,怕是怎么都没想到将来两人会有这般恶缘。
谨贵妃接过茶抿了一口,“你担忧的也不无道理,帝梓元在土匪窝长大,谁知道她无法无天起来会做出什么事。芍药”她转头吩咐,“吩咐御膳房做几道太子殿下和摄政王爱吃的点心,你亲自送到华宇殿去。”
“是。”芍药颔首退了出去。
帝承恩眼底露出疑惑,“娘娘您这是”
谨贵妃笑了笑,眼底露出一抹刚硬,“本宫就算再是个面揉的,也是太子亲母,当朝贵妃。总得让摄政王知道,太子纵小,也是有人护着的。”
崇阳楼上的崇阳阁为皇宫第一高处,帝梓元抱着韩云一路上了崇阳阁。
跟来的宫女妥妥帖帖地在阁内替韩云换了小棉袄,戴了顶瓜皮帽,牵着他走到阁外石亭里。
石亭里吉利早就备好了姜茶点心,帝梓元正立在亭边远眺,目光向北。
她神情冷凝,宫女不敢惊扰,搁下韩云后默默退了下去。被留下的几岁娃娃亦不敢出声,握着小拳头安安静静立在一旁。
风起,韩云打了个喷嚏,帝梓元回过神,转过头来。韩云捂着嘴巴,张大眼无措地看着她。
这孩子真是像极了韩烨。
帝梓元眼底的冷凝划开,朝桌上的姜茶看了一眼,抬了抬下巴,“姜茶可喝了”
韩云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头,摇摇头。
“喝掉。”帝梓元的话简单而直接,近于命令。
从未有人对韩云用这种口气说过话,即便他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整个大靖最有权势的人,仍是几乎习惯性地皱起了小眉头。
“我孤、孤是太子。”韩云支支吾吾半天,对着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帝梓元抬了抬胸脯,声音微微弱弱磕磕绊绊,但总算完整地表达了他的意愿,“摄政王,你、你不能叫我皇十三子,也、也不能命令孤。”
韩云说完视死如归地闭上眼,却不想听到一声淡笑,他睁开眼,帝梓元已经走到了他面前。
“哦孤本王不能命令你”帝梓元望着才及她腰部的小萝卜头,朝皇城外扫了一眼,“本王的大军守在拱卫京城的四城和西北边疆,帝家的属臣掌着大靖的朝堂,连你父皇也被本王逼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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