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卫看着晦暗灯光下蒋东霖那张阴沉得杀人的脸，身上一哆嗦，也不敢再开口言语什么，转头立刻跟上其余的人。
他逃走的步子飞快，生怕因为自己一秒的迟疑，就被蒋东霖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张玉娇跑得娇喘吁吁，脚下的高跟鞋没跑多久，就因为剧烈的运动割得脚后跟疼，她索性将高跟鞋脱下手提着跑。
可就算她跑得再快，终究是个娇弱的女人，哪里能跑得过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。
身后杂乱追捕的声音越来越大、越来越清晰，这让张玉娇的心一下子慌了。
她脚步一下子停在了十字路口，看着三条人烟稀少的路，脑子变得一团空白，不知该往哪走。
一辆车子自西向东急速的行驶，一个急刹准确的停在了张玉娇的面前，挡住了她所有的去路。
张玉娇看着车内的人瞳孔一缩，下意识身子向后退去。
车内的男人瞧着她身后追来的警卫，厉声道：“上车！”
张玉娇听着这个命令的语气，心头一震。她身后的人已经要追上来了，她没有选择。
车门一把被拉开，张玉娇快速上了车。
她满脸惊恐的瞧着已经要近在眼前的警卫们，“快开车！快开车！！”
她双眸瞪得滚圆，近乎嘶吼，凌乱的发丝浸着汗水贴在她的脸颊上。
车轮与地面产生的巨大摩擦声响彻了寂静的夜，车子绝尘而去，只留下一群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警卫。
街头渐渐变小直到消失的车子，“哼哧哼哧”的粗重呼吸声交错响起。
蒋东霖冷着脸站在十字路口，寒风像刀子似的刮着他的脸。
警卫在一边瞧着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，只能偷偷的小幅度换着气，憋得胸口生疼。
张玉玲在眼皮子跑了的消息还没传到沈毅的耳朵里，另一个消息就抢先而来。
“杜德林又跑了。”负责看着杜德林的警卫又重复了一遍话，他的头都要低到了地缝里，声音细若蚊蝇，到了最后一个字直接没音了。
就算他不抬头，也能感受到沈毅此刻盯在他身上鹰枭般的视线。
“全城找了吗？”沈毅道。尽管他此刻的声音不咸不淡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，但愠怒之色已经漫延到了冰封一般的脸上。
在那一刻，冰山裂了。
警卫偷咽了口唾沫，“全城搜了，城外也搜了，他像是人间蒸发了。”
沈毅脸色阴沉得吓人，他双眸微眯，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：“我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”
警卫偷瞄了一眼他，腿已经不听话的哆嗦了起来，“是！是！”
连声道了几句，才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。
山上草木稀疏，清冷的月光将斑驳的树影照在两人身上。
冷风割面，张玉玲不禁朝外套里缩了缩。她素指擦动打火机，明晃的火焰在寒风中剧烈的摇曳着，显得有些弱不禁风。
细长的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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