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敏着急回城。
这么说第一次和江心白见面,也和“桃子”有关……这是什么巧合吗?
如果不是刚才李梓晗给他说了那件往事的真相,把那个冰天雪地的戏剧故事里的小主人公和江心白联系到一起,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想到其中的某些细节还有什么值得记住的必要。
但现在,某些早已被大脑扔进垃圾堆的记忆碎片又因为刺激和召唤,显现出了残破的影子。
……
(闻什么呢?跟个小狗似的。)
(我想我现在大概是桃子味儿的?)
桃子味。
这些话自己好像是说过……是说过吧?在怀里那个满脸脏污的孩子靠在自己胸前,只能靠鼻子去分辨周围的时候,自己是不是开玩笑说过这种话?
太久了。那些片段在脑海里只是突然一闪而过,说不定是觉……
不。应该不是觉。从科学的角度来讲,自己铁定是没有桃子味的。任何人都没提过这种事。现在结合这个情况下,只有江心白这么说,那当然更不能仅仅是个巧合吧?
……他已经把自己认出来了?!
杨突然打了个激冷,呼吸凌乱起来。不可能!首先这太不科学了。只凭十年前的味道认定是同一个人也太扯淡了。再说他如果认出来也没拿打火机和我相认啊。
……因为我不是“爷爷”?
对,记忆中,“恩人”应该是个声音沙哑的爷爷,而不是23岁的青年。
杨广生想到这,慌乱平复了一些。他很庆幸这个阴差阳的年龄差,让自己这件“侥幸”被戳破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。
像小白这样,反复说起“桃子味”,可能只是因为他记住了自己说那三个字,因为当时他唯一能努力记住的,就是恩人的味道和这三个字。
在小白拖着疼痛的伤腿反复深化对恩人的记忆,度过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时,自己正当对方是个可以充当自己谈资的小骗子,语调讥讽地侃侃而谈吧。杨广生的心脏像被用一种很钝的史前工具钻挖出一个血洞。他突然身体遭不住了,把脑袋搁在桌子上,忧伤地看着厨房的方向。
江心白端着鸡蛋羹走进来,看见比刚才精气神还差劲的杨广生,吓了一跳:“杨广生!你还行吗?你怎么这样了?”
“饿……饿得吧。”杨广生抖动眼皮,结巴着回答,“我从你那个地三鲜之后就发烧了一直晕着,都没好好吃过饭。”
他看起来过于委屈可怜了。江感到话可说:“那你不在家好好吃饭跑过来干什么。”
“我要看着你吃。看不见你什么也吃不下去。”他眼珠子粘在小白身上说。
江心白把隔热垫子铺好,然后把鸡蛋羹和粥放在上面,又转身快步走去厨房。这回拿了勺子筷子,还有一碟小咸菜,一盘火腿肠。
他把食物摆在杨广生面前,自己坐在桌子对面。
“凑合吃吧。
请收藏:https://m.bqee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