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有缘,兄弟这就去跟主家说,奉上一些银两,还望大哥高抬贵手。“
这中年汉子名叫王二,去年一年,渭北久旱不雨,草木枯焦,乡民外逃,饿殍载道,县里不但不减免租税,拯民生死,反而不断加派赋役,严令衙役下乡督责税赋。
老母饿死后,王二便离开了家乡,只身进京,打算谋一条生路,谁知进城的时候,因拥挤与一个穿绸缎的人起了争执,被城里的官吏逮进牢里关了数日,被扔出来的时候,他几乎饿死了。
这世道,不给人活路啊!
王二游荡出城,虽瘦骨嶙峋,可身材魁梧,便被人收编,成了附近山头的土匪一名。
王二斜眼看了张德辉一眼,见其身上也是穿着一身绸缎,一如他那日进城的时候与他争执的,非要说他的脚踩脏了鞋子的那人。
那人将他打了一顿不说,还状告他,他反而被投进了监狱。
王二恨死了这世道,也恨死了这些富人们。
眼见王二的眼中闪烁着仇恨,张德辉的心中暗叫数声“不好”,却不得不耐着性子道,“这位大哥,有话好好说,您且先等等我,我去和主家说,只要肯留我们一条命,钱财的事都好商量。”
张德辉此时也是后悔极了,早知如此,他也不贪那几两银子,他哪里知道,这皇城脚下,竟然还能遇到土匪呢?
王二也不怕张德辉逃了,这活他们做了不止一次了,纵然往上告,也是没有用的。
只要让他们这车马行接了活,前前后后就都是他们的人了,他们这些人,手上都是有过人命的,比起这些个富人家的护卫自是要强悍很多。
张德辉不好去和薛姨妈说,妇人家没什么见识不说,胆子还小,便去了薛蟠的马车边上,低声说道,“大爷,咱们运气不好,遇到了歹人了!”
薛蟠正昏昏欲睡,一听这话,激灵就醒了,腾地坐起身来,用力猛了点,屁股一阵疼,哎呦都不敢叫,“怎么回事,怎么回事?”
“怕是得破些财了……”
“哪个王八羔子敢招惹大爷,难道他不知道大爷的舅舅是京营节度使吗?”薛蟠气不打一处。
“大爷,人在屋檐下……”
张德辉的话没有说完,只见前头的林子里突然闪现出了约百人,朝他们包围过来,张德辉一见,两腿一软,一屁股朝地上坐去。
不远处的官道上,贾琮端坐在马上信马由缰地走着,身后扈从着亲兵卫队,再后面则是神兵营的将士匠作,两三个道士夹杂其中显得鹤立鸡群,大军跟在后面。
王朗独领着麾下百户军士在前面开路。
斥候狗蛋骑马飞奔而来,到了贾琮跟前勒住马缰,马儿扬起前蹄,一声嘶鸣,立在了原地,狗蛋飞身下马,“禀侯爷,前面遇到了一窝山贼,约莫三百多人,正劫了一支过路的商队,王千户已经派人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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