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把他从球场上给拽了下来。谢图南额头上还滴着汗,正打的尽兴,就被她明火执仗地给薅走了,怎么着都不会开心。
许负把他拉到了观礼台后面的小道上去,一停下,谢图南就猛地甩开了她的手,一脸的不悦:“你干嘛?”
许负深吸了一口气,下定决心一样开了口:“你能不能,帮我跟谢致远借点钱,我会还的。”
“借多少?”
“五十万。”
谢图南忽然笑了起来:“你多大的脸?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?”
罗茵不能死。
许负抬起头,认真地看着他。她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,戏谑,不屑。这种表情她在不少人脸上都看到过,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祁镇上的人对她和她母亲指摘唾骂的时候。
“我求你。”
谢图南笑的更欢了,他的眉眼像极了谢致远,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。
“求?怎么才算求?总得让我看出来点你的诚意吧?”
许负低下了头:“你想怎么办?”
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落进她的耳中。
“跪下求我。”
跪下?上一个叫她跪的人,还是白澈。
说不准,是陈妄让他这么干的。
许负竟然有些想笑。
又有点想哭。
她没有犹豫,听他的话跪了下来,重复了一遍:“我求你,求你帮我去跟谢致远借钱。”
她看见谢图南拿出来手机,把摄像头对准了她。
什么都不重要,陈妄不重要,孟澄不重要,沈弄不重要,谢图南也不重要。
只有罗茵才是最重要的。
谢图南忽然冷下声来:“想都别想,你还是去找你那个野男人借钱吧!”
许负料想到了这个结果,不再多言,站起来转身就走。
出了学校,她就去医院看罗茵。
以前她每次进医院,都能看见罗茵抱着一本英文原版书在读,阳光总会准确无误地撒在她的身上,温柔的像一幅画。
现在,勉强也能算是画吧。
只不过,从抽象美变成了写实美。
又是一样的玻璃窗,这一次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人,从陈妄变成了罗茵。
大大小小,红红绿绿的管子插在她身上,连接在各式各样的仪器,连床上的人,也成了机器的一部分,电流的跳动,是心脏的跳动。
许负睁大双眼趴在玻璃窗上看着里面的人,像是小孩子趴在玻璃缸上看着里面游动的金鱼。
罗茵也是鱼。只有靠水才能活下去。
她曾以为她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处理的很好,但当真正的天灾人祸接踵而来之时,她也只能像一个漂落到岸上的鱼一样挣扎求生。她以为只要足够谨慎,没有任何行差踏错就可以保自己周全,却没想到最后仍旧是盘角曲四,劫尽棋亡。
她什么都控制不了。
控制不了自己不爱陈妄,控制不了陈妄爱自己。控制不了罗茵病好,控制不了孟澄沈弄平安。
到最后,连她的自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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