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天多一点,就到了拉萨市。
陈妄在车上打了电话,一下火车,就有人来接他们。他把所有的事都给操心完了,许负就负责跟着他别丢就行。
许负的手被他握住,看着一路上的风景,想象中的高原反应没有那么强烈,只觉得有点轻微的喘不上气,到还可以适应。
“陈妄,高考之后我带你去见罗茵吧?”
陈妄把头扭向窗外,看着路过的山巅,转过头才问道,“怎么突然想到这里了?”
“她是我最重要的人,我想让她知道你的存在。”
这句话换言之,就是我想带你见家长。
陈妄揉了揉她的头,“等她病好的吧。”
“她的病还会好吗?”
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不安。
“会的。”陈妄看向她,“如果她的病好了,孟澄死了,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?”
许负没有说谎,她摇了摇头:“不会,我有我要去完成的事,那些事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他的心口一滞,她还是不会骗他。
她有她要完成的事,那些事和他没有关系。
或许从一开始,“在一起”这个词就不适合他们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?是你陪着我,我陪着你,但他们之间,只是许负陪着陈妄,被他逼着赶着来到自己身边。
她的前后是矛盾的,她要带他去见罗茵,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。
爱或者不爱,是他没有底气问出的一个问题。
他的逼迫,他的威胁,把他的底气耗尽。
但他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,“你要做什么?”
许负看向远方的雪山,又把目光转向他,她的目光里也染上了雪山的白。她把手伸进她的他的衣服里,冰凉的指节勾出他脖子上的绳,将那个带着他体温的玉坠从他身体里剥离。
陈妄不动,低头看着她。
许负把玉坠合在掌间,双手合十,那是一个很虔诚动作,但她没有闭眼。陈妄也看见了她眼中的虔诚。
她开了口,无比柔和无比慈悲。
“赎罪。”
她松开了手,眼神直视着前方,却没有落脚的地方。
“陈妄,我还没有忘记我当初做过什么,没有进监狱不代表我没有罪,你给我的是活路,也是死路。但你说的没错,那是我唯一的退路。我不信佛,也不信耶稣,但我信善恶有报,我信人在做天在看,我信举头三尺有神明,我必须要为我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。”
这是她的信仰,这是她无法违背的信仰。
“等我和你结束了,我就要去完成我的事。”许负轻声,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扰了安宁的佛祖,“陈妄,世间的善恶是不变的,人的善恶也是不变的,每个人的善和恶都有一定的度量,我超出了那个度量,违背平衡的代价就是天平的崩塌。”
陈妄将她的话语,将她的虔诚都尽收眼底,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许负。
他又问了:“许负,我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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