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。
他觉得，厚颜无耻这个词语，用来形容方小鱼是在不怎么妥当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一名荆棘花似乎不喜唐歌轻浮的性格，呵斥道。
“笑姐姐们长得如此好看，却要跟着一个灭绝老尼败坏青春。”
“胡言乱语！”那荆棘花说着，便拔出匕首，准备向唐歌动手。
杜红花开口喝道：“二花住手！”
“堂主！”二花有些不甘心，但看到杜红花的眼神只能退下。
别人不知道，当日在场的杜红花可是清楚的很。
唐歌整个人，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浮，此子当硬则硬，该狠则狠，若是在帮会中打混，其成就一定还在屠夫之上。
自己培育的荆棘花，和方小鱼的这个徒弟比起来，还差的太远。
“总之事情你已经知道，表个态吧。”方小鱼看着杜红花说道。
“如果我说不同意，你会不会想当年血洗荣华街一样，血洗我花字堂呢？”杜红花语气玩味的说道。
身为花字堂的堂主，对于当年荣华街的事情，可谓了解的清清楚楚，方小鱼是没办法唬住她的。
“既然你不同意，那就算了！”方小鱼一直觉得亏欠杜红花，所以无论杜红花如何刁钻刻薄他都能理解，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，能说服杜红花。
不等唐歌开口拦住他，杜红花便开口说道：“其实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听到事情还有转机，方小鱼也停下了脚步。
“只要你跪下来求我，我就答应你归顺白狼！”
听到这话，方小鱼身子一震。
身为男儿，脚踩地头顶天，除天地、父母长辈，不需跪任何人。
杜红花一个女子，就算当年有所愧对，也不至于到下跪认错的地步。
“不可能！”此时的方小鱼，似乎又变成了当年的屠夫，“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你，若要我还你，大可斩我一臂，甚至取走性命我都毫不在意，但是让我下跪，绝无可能！”
“那就太可惜了，我既不想砍你臂膀，也不想取你性命，只想你下跪道歉，既然做不到，那就请回吧！”杜红花说着，便下了逐客令。
羞辱？没错，她就是为了羞辱方小鱼！
对于方小鱼，她很了解，让他下跪，比让他自杀还难。
“别着急啊！”唐歌伸手拦住了方小鱼，然后看着杜红花笑呵呵的说道：“我师父脸皮薄，不就是下跪嘛，他一定会跪的。”
“唐歌，这不……”方小鱼还想说什么，唐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：“在你眼里，尊严面子重要，还是嫂子重要。”
“自然是你嫂子！”方小鱼说着一愣，算是明白了唐歌的话，为了救出老爸娘，他跪上一跪又如何。
“好，君子一诺值千金，我若下跪，你是否真的会归顺张德帅？”方小鱼看着杜红花问道。
杜红花听到这话，忽然大笑了起来。
她笑本是正常，但是唐歌听了之后，却是皱起了眉头。
如果这笑声是得意也就算了，他竟然从里面听出了悲愤与无奈。
女人，不，应该说是人，真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动物。
“下跪吧！”杜红花收起笑容，就像是在发号施令一般对着方小鱼说道。
方小鱼一咬牙便想下跪，可是他的腿刚刚弯下，唐歌便将他的腿踢直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要反悔不成？”杜红花皱眉道。
唐歌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下跪致歉，自然是您站在我师父面前才是，您这样坐着，我师父下跪以后，你若是不承认怎么办？”
唐歌真是这么想的么？可能……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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