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统领,安阳城便交给二位了。”
出了议事堂,刘子异和孙青,许江河都朝内院走去。
屋内设了香案,供奉着一尊神龛,正是低眉敛目的圣主像。云琢跪坐在蒲团上,闭着眼睛,虔诚地诵着经,他生得白,一身素衣,满室檀香里越发显得干净圣洁。刘子异望着云琢,心中突然生出莫大的愧疚,他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,低声叫了句:“圣尊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刘子异无能,竹口县失守,只怕朝廷鹰犬不日就将到安阳了。”
云琢睁开眼睛,看着那尊圣主像,说:“起来吧。”
刘子异不吭声。
云琢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子异,说:“你是义王,膝下何等贵重,岂能轻易跪拜?”
刘子异看着云琢,云琢面容不悲不喜,眉心红痣显得慈悲而平和,他轻声道:“若非我错留了柴猛——”
云琢说:“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”
“穆裴轩能拦住你伐梁,却阻不住天下大势,”云琢不疾不徐地说,“大梁已失人心,群雄逐鹿,江山易主已成定局。子异,你是圣主择出的明主,仁慈并非你的错,是柴猛好大喜功,不堪重用。”
刘子异怔怔地看着云琢,心中大定,虔诚道:“是,多谢圣尊教诲。”
说罢,才慢慢起了身。
刘子异走后,屋内只有孙青,许江河和云琢三人,云琢在前,二人跟在坤泽身后转入屏风后,方见一方桌上摊开了一副舆图,正是安阳城的舆图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琢看着那方舆图,自言自语道:“早闻穆裴轩擅战,且看看是他安南侯府更胜一筹,还是我宣平侯府棋高一着。”
孙青皱了皱眉,轻声道:“圣尊,安阳城守不住的。”
云琢微微一笑,说:“我知道。”
孙青看着云琢,年轻的坤泽手指细软白皙,如玉一般,摩挲着舆图,道:“可我要他吃下安阳城,也伤筋动骨,就像——”
“穆裴之拿下丰州一般。”
云琢既意已定,孙青自无二话,几人在屋中又商量了片刻,孙青和许江河退出屋子。许江河冷不丁地说:“孙将军,一旦安阳城破,请孙将军务必保护圣尊安危。”
孙青看向许江河,丰州民变之前,鲜有人知道,丰州府衙统领是九莲教的护法。
孙青不假思索道:“自然。”
竹口县饱经风霜的城墙上扬着的义军旗帜换了穆裴轩的穆字大旗,穆裴轩在竹口县休整了一日,就率军朝安阳城迫近。
竹口县一战,陆重和周自瑾力斩柴猛,立了大功,二人自是随军奔赴安阳。这一日是个好天气,周自瑾骑在马上,小声地对陆重说:“二哥,昨天郡王跟你说了什么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嘀嘀咕咕道:“昨天郡王脸色难看,可将我吓了一跳。”
陆重也骑着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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