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沈越庭知道真相后，会放弃研究。
毕竟他的心结已经打开了。
他不是沈家人，沈老爷子也不存在所谓的偏心。
基因优劣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。
但沈越庭竟然还想继续做实验，这超乎了她的想象。
沈越庭将她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，眉眼也多了几分柔和。
说到底，苏瓷还是个孩子。
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孩子。
她不懂，有些事情一旦做了，就在也没办法回头了。
既然如此，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。
他这一生被恨意支配了太久，现在想为自己而活。
这是他的执念。
谁也没办法让他轻易改变。
苏瓷唇角的笑容缓缓消失，眼神复杂道：“沈越庭，我有些看不懂你。”
“你不需要懂，听说你替那群孩子研究出了解药？很好，你很有天赋。”
他果然没看错人。
没有人比苏瓷更适合做这件事。
“如果我说不愿意呢？”苏瓷站得笔直，望向沈越庭的眼底满是冷厉。
面对她的抗拒，沈越庭也不恼，语气淡淡道：“由不得你。”
苏瓷漫不经心得后退了一步，白嫩的指尖在实验台上敲了敲，然后弯腰……
不知道她触碰到了什么开关，还在运作的实验台瞬间不动了。
王教授慌乱走过去，仔细查看了一番。
“这、怎么会这样？”
他重启了一遍，仔细检查，却没发现任何异样。
“苏小姐，你究竟做了什么？”
苏瓷歪了歪头，脸颊的小梨涡浅浅漾开，“没做什么呀，可能是你们的设备老旧了，该换新的了。”
沈越庭收敛了脸上的笑意，眼神冰冷而危险：“你是故意的？”
“对，你要是不肯放我出去，我就把这里所有的设备全都弄坏。”
苏瓷一点都不怕他，因为知道自己对他还有用。
在没有研究出药剂之前，沈越庭绝对不会伤害她。
沈越庭冷笑：“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？那群孩子……你要是还想让他们活命，就老老实实做研究。”
“沈越庭，你不怕遭报应吗？那些孩子何其无辜？”
“一项伟大的事业，总要有人牺牲的，他们死得其所。”
沈越庭语气平淡，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，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苏瓷只觉得浑身都毛骨悚然。
沈越庭……太可怕了。
她垂下眸子，在脑海中快速思索对策。
她不可能去做那种实验。
激怒沈越庭的办法也是不可行的。
她现在能做的，就是保护孩子们和自己的安全。
既然没办法硬碰硬，那就只能继续拖延时间了。
这样想着，她抬起眸子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这次轮到沈越庭愣住了。
“你确定？”
苏瓷苦笑：“我的命都掌握在你手里，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？”
沈越庭笑着颔了颔首，“识时务者为俊杰，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。”
苏瓷没搭理他，继续道：“但是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做实验的效率跟心情有关系，心情好或许效率就高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被困在这间实验室里，我的心情肯定会越来越遭，你这里总有娱乐设施吧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休闲的地方呢？”
“……也没有。”
“那总能让我去晒晒太阳吧？在这里我会被闷死的。”
沈越庭眯了眯眸子，审视着她：“你想逃出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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