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换了个话题。
“今天回来吃饭,你爷爷刚从医院回来,一家人一起吃饭,不回来不像话。”
剪枝叶的手微微一顿,周攒静耳细听,想看郁孟平怎么说,他说好要陪她一起吃饭。
她听到郁孟平吊儿郎当的声音说不去。周攒哼笑。
但孟女士被她儿子气着了,没了新闻上运筹帷幄的云淡风轻,在电话那头说他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等会儿就回去。”万万是经不起一点念叨的。郁孟平心生烦躁,连着两声应道。
他眼角又微微上扬,带着点七八岁小男生的顽皮。刚才那句“不回去”显然也是胡诌,他没有想到要和周攒一起吃饭的事。
忽然听到一门之外的客厅有玻璃碎裂的声音,他抬起上半身,见到周攒弯着腰捡碎玻璃。
郁孟平不愿意听孟女士唠叨,敷衍道:“有事情,等会儿再说。”
挂了电话,赤着脚就走过来,见到周攒已经把大块的碎玻璃搁在茶几上,地上还有些小碎片。
他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。
上臂搁在沙发边一张古意盎然的摇椅上,一用力,上半身跟着摇椅晃动,空气里嘎吱嘎吱响。
他侧着脸看周攒。
忽然想起来本来说好要和周攒吃饭的事,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。
周攒抬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打扰你了吧?刚才手一滑,就掉在地板上了。”
郁孟平摇摇头,见周攒还要打扫,说道:“当心手,等会儿让人来扫就好。”
上下薄唇轻轻一碰,不太想说话,有些没精打采。
周攒想起来房间没有清扫工具,不得已放弃。看了眼茶几上的花:“怎么办,还有没有另外的花瓶,再不醒醒就要枯了。”
郁孟平绕过摇椅,仰躺到沙发上:“反正也是要枯的。”
说的周攒好像多此一举。
他从来都不喜欢花,第一次给他带花的时候,也只是客气地说谢谢。
是只有女人才会用花精心打扮自己的房间。
周攒的心不自觉往下坠了点,强撑着说:“谁说的,按照花店的方法,还能多活一段时间。”
有一天算一天。
她自顾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送花瓶上来,
郁孟平看着她纤瘦的背影,心思不知飘到哪去,等周攒打完电话,目光撞上她湿润的眼睛,郁孟平心头一悸。
“肚子饿了么?要不现在去吃饭?”他问。
“现在才几点就去吃饭,再说了,陪我吃完饭,你还有肚子回家吃?”
周攒走过来,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肚子,有些硬硬的,她知道他身材不错。
郁孟平抱着她,“谁说的,要不你也跟着我回去?”
说完,周攒微怔,其实不该讲到这个话题的。多没意思啊,像是在演戏。
周攒正要说什么,门铃又响起来。
郁孟平隔着裤子拍拍她屁股:“估计送花瓶上来了。”
周攒去开门,前台果然送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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