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酸胀感又像浪潮似地席卷而来。
她只是不想越陷越深而已,她只是自保而已。
但尽管如此,刚才对郁孟平冷漠还是让她自己伤心。
周攒低低地说:“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管我,你要有事就先走吧,我现在清醒了,能自己管自己。”
她认识结交齐硕,本来就是因为郁孟平的关系。如今她与郁孟平交恶,齐硕要是不想和她做朋友也行。
这话说得相当傲气,但又收着,锋锐剧减。
齐硕见周攒暂时不需要自己,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,眯着眼睛笑说:“这话幸亏好是我听着,我可一点也不生气,这要是我二哥在,估计又要气死。”
“周攒,你生来就是克我二哥的吧。”
什么克不克的,我与你二哥又没有关系。
周攒换了个话题问:“为什么你不生气?”
齐硕解释说:“因为我们只是朋友,你和我二哥又不是朋友。”
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和郁孟平应该还是在一起。
她明明都说清楚了。
周攒回首正要同齐硕解释,就有个护士进来:“周攒是么?”
她虚弱地点点头。
那护士进来看了一眼吊瓶:“再有一小时就可以先回了,肠胃炎,平时注意多休息,外卖这些少吃点。对了,这里还有份文件需要你家属签字。”
齐硕顺势站起来,吊儿郎当地说:“我来吧,护士小姐姐。”
可齐硕一头黄毛,不太像好人的样子,护士警惕地问: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
“我是她朋友。”
那护士像是刚大学毕业,很负责任地反驳:“朋友怎么行?这要是出事了属于谁的责任?这要家属来签。”
齐硕和躺在床上的周攒都愣了一下,随后齐硕忽然笑起来,对着周攒说:“你看,这就是我和二哥的区别。”
郁孟平在车上抽烟,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搭在车玻璃上。风吹来,香烟飘散,细致的右手在夜里显得更加白皙。
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有些烦躁,郁孟平微低着头时,下颌线与鼻梁显得温润,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两粒扣子,微微露出些锁骨,他捏了捏鼻梁。
忽然听到有人敲了敲车玻璃,郁孟平抬头,见到齐硕,便收了香烟。
齐硕一脸看好戏的表情:“二哥,还闷着头抽香烟呢,人护士那头可是等着家属签字呢。”
郁孟平拧了拧眉。
郁孟平还没来之前,周攒还在和护士据理力争,说自己一个人也能承担。
但那护士固执地负责任,怎么说也不同意。
等到郁孟平又回了病房,周攒不敢吱声了,老老实实坐在床沿边,低着头,有点糗。
郁孟平回来的时候,给她带了条灰色的毯子,亲自披在周攒身上。
他做这一切都是慢条斯理,从容有度,慢得让周攒难以忽视这一切。
她听见护士又问郁孟平: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
“男朋友还是老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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