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若有若无的水雾浮现在他的眼中，那双青灰色的眼眸冷冷淡淡，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，与刚才截然不同，却说不出的诱人。
陆斋手指一顿，心跳忽然乱了序，就在这时候，谢幻一把推开了他。
“不要太过分。”他把和陆斋十指相扣的手指也抽回来了，慢吞吞地揉着被陆斋碰过的下巴，投向陆斋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警告。
他可以确定，刚刚陆斋就是故意的。
茶杯就是他拿的，他会不知道里面的茶很烫吗？
不过因为是他提议要和陆斋秀恩爱在先，陆斋做出这样的恶作剧也算是扯平了，谢幻没有要追究的意思。
但是谢幻还是觉得有点不对。
之前陆斋明明很听话的，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？
他放在下巴上的手指顿住。
难道陆斋不喜欢秀恩爱的提议？
很有可能就是这样，陆斋的修为比谢幻高多了，对他来说，灭掉整个南泽国很有可能也就是一剑的事，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。
可这建议又是谢幻提的，他不好拒绝，所以才起了逆反心理……
想起他不太稳定的精神面板，谢幻像是找到了关键线索那样恍然大悟起来。
“你要是……”
谢幻想说他要是不喜欢那么做也不要勉强自己，然而还没接触到他的目光，陆斋的眼神就变得闪躲起来了。
陆斋只是本能地想要接近本体，想要让本体也对自己更亲近一点，然而刚才被谢幻用那样的眼神看着的时候，他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冲动。
好想手指再用力一点，捏住本体下巴的手指再用力一点，强迫本体张开柔软的唇瓣，想看看他的舌头是不是真的被烫得通红。
想让他那双冷淡的青灰色眼眸里盈满了泪水，想看他真正哭出来。
无数糟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，陆斋心跳不受控地加速，飞快躲开了本体的视线。
他端起面前的茶杯，手里的温度让他觉得有些不对，然而慌乱之中他没有多想，等茶杯凑到嘴边的时候，他才忍不住嘶了一声。
相同的反应让谢幻笑了起来。
他本来想提醒陆斋的，没想到陆斋的动作太快了，看到陆斋拿着茶杯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，他心里更好笑了。
“我叫小一买些纸笔回来，”他对陆斋说，“写个拜帖。”
燕佐平时不住在皇宫里，而是在距离国都不远的一座山上，据说是他为了宁屹守灵的地方，然而即使不在皇宫，他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。
谢幻写拜帖过去，就是为了告诉他，自己知道宁屹的事。
他在茶馆里听了这么久，其他的一些画师也是先写拜帖，快的话两三天就能见到燕佐了。
陆斋没有回应，盯着手里的茶杯，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。
这是本体刚刚喝过的……
间接接吻……
他一下子握紧了手里的杯子。
他之前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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