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晴说：“你是在基层工作久了，尤其是在一些政策和方针的实施过程，难免出现不和谐或者是摩擦的时候，会有沉重感？”
彭长宜不想跟她探讨这个问题，因为她既不了解基层，又不了解基层干部，是没有共同语言的。有些问题，如果和江帆、王家栋探讨时，他们彼此都能做到不去触及问题本身能彼此做到心领神会，但是和舒晴无法做到这一点，因为她不懂。
她不懂，彼此达不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种境界，需要你把这种感觉物化，变成语言，但凡能变成语言表述的东西，都有局限性了。
尽管这个丫头感觉准确，但彭长宜也不能和他探讨这么深奥的问题。
所以他说道：“不应该说是沉重，应该是不易更合适。在党校的时候，廖书记给我们讲课，他说县级除去国防军事和外交不管外，其它的国务院管什么事，县级也在管什么事。这话一点不假。俗话说，面千条线，下面一根针，国家的、省的、市的，所有的政策方针，都是靠基层贯彻实施的，所以，省委加强对基层干部素质的培训这一点我特别赞成。”
舒晴笑了，站在她面前的，是一位老道而且有着丰富甚至是驾轻熟的基层工作经验的“老干部”了，他能从乡镇做起，在七八年的时间里，成长为一名市委书记，说明他有着非凡而且是过人的能力，可能他随便抖抖袖子，都会掉出一地的解决问题的点子或者心得体会，只是在她面前不便表现罢了。
她放弃了自己的探究，因为她知道，他们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，尤其是在她这个“边”人面前，他们都不会向你敞开心扉的，所以，她转移了话题，说道：“我开过几次会议，咱们省今冬明春要在农村搞明生态试点建设，我觉得这是一个对基层对三农明显的倾斜措施。”
彭长宜看着她，笑了。
舒晴怪他的笑，说道：“我说的不对吗？”
彭长宜说：“你太不了解基层了。”
舒晴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彭长宜把采到的芦花给她，说道：“这个措施很好，对农村也很必需，但对于我们来说是烙饼裹手指头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自己啃自己。”
“哈哈，太形象了！”
彭长宜的话逗得舒晴大笑。笑过之后她沉默了，从这个基层市委书记的身，更加印证了刚才自己对她的感觉。
“啃那怎么办？”这话说出后，她才知道是废话。
彭长宜笑了，从兜里掏出了墨镜戴，说道：“自己啃自己肯定是疼，但是疼也得啃。坚决地无条件地贯彻执行省委省政府的决定，石油工人王进喜怎么说着，有条件要，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，不讲困难和条件，因为，我们的确是欠农民太多了——”
舒晴点点头，说：“省政府也会拿出专项资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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