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，声音中难免带了些冷漠。
沈时意一怔，有些不知所措地快速收回了手。
果然还是昨天太过分了吗？
师姐不喜欢自己这样对她。
那她们在小世界中结为道侣的事情，想来师姐也是不愿意承认的吧？
是她异想天开了，师姐的道不是她……
迟归晚哪里知道自己一句话在沈时意心中拐了一百零八个弯，最后判断出了自己不喜欢她的结论。
只觉得沈时意稍稍离开一点后，她终于能呼吸了。
“师妹，若是魔兵与魔兵对抗起来，打散的魔气会怎么样？”
沈时意垂着眸，不敢再去看迟归晚，语气上也带了几分恭敬，不再那么随意。
“自然是和被修士打散一样，消散。”
迟归晚一向神经大条，此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时意语气的变化，脱口而出道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沈时意微微抬头，分明是平静的神色，却无端透露出一股子沮丧和倔强。
倒让迟归晚不好再继续问下去，继续自己的猜测。
“之前在仙魔大战的时候，我注意到风圻烈、夜漓倾还有……玉刻的关系似乎不和，魔族内部实则是好几个利益集团在争夺，我估计这个小世界的情况也差不多。战应当是想要和其他魔族首领争夺地盘。”
沈时意不说话，迟归晚继续道。
“之前我本想先吸收魔气为晶石，再趁着裂隙展开时将魔晶石投回去。但这战首领催得紧，此计怕是行不通。”
沈时意看着迟归晚冷静分析的模样，心中的野兽在不断叫嚣。
道德与爱意却如镣铐将她紧紧栓住，又听见迟归晚继续道。
“所以，我需要你帮我确定一件事。”
说着凑到沈时意耳边，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沈时意按下心中悸动，偷偷潜出了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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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确定沈时意走远之后，迟归晚才伸出了一直藏在背后的右手，不可思议地看着指尖冒出的黑色魔气。
一从大厅出来，她便感觉自己潜伏在桑桑身体内的灵识不停震颤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冲破束缚。
果然，是魔气。
但这股魔气并不属于桑桑的裂隙。
而是来自她自己！
之前身上的禁制破除时，迟归晚就猜测过自己和魔族或许有关。
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上看到魔气。
她有些紧张地叫出系统，没想到系统一下子就响应了，速度快得迟归晚有些震惊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系统的声音中是说不出的兴奋。
“宿主！你太强了！桑桑被你压制住了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你在开玩笑吧？这是桑桑的世界，我是外来的游魂，她能被我压制？”
迟归晚紧紧拧眉，其实她心中隐隐有猜测，只是不敢确定。
“桑桑是一个凡人，她的灵识本来很弱的，是她引出来的魔气和恶念一直在支撑着她，但是她的魔气遇到宿主您的魔气还是太弱了，她的精神力又不如您，自然就被压制了啊！”
“我的魔气？我为什么会有魔气？”
系统却突然噤了声，过了很久才说。
“这个涉及到宿主身世，恕我无法告知。”
“不过您的魔气是由于魔气过多的环境而引出来的，这点可以确定。”
迟归晚坐在原处，久久回不过神，屋中陷入一阵静默。
她最初以为与魔族的关系至多不是魔族对自己下了什么诅咒，却没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魔，可能还是一个大魔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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