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帧肖像,可怜的贾斯汀继续说道:“我知道,这个情况对我非常不利,足以置我于死地,但是我对此也无法解释。
我只能说我对此一无所知,并且做这样的推测:可能是有人把它放到我的口袋里面的。
但是,我自己也觉得说不通。
我相信,我在这个世界上和别人无怨无仇,没人会这样伤天害理,要如此卑劣地把我置于死地。那么会不会是凶手放的呢?
但是我知道他没有机会这么做。
即使我给了他机会,那他为什么偷了首饰又这么快要脱手呢?”
“现在我只能仰赖法官的公正裁决了,虽然我觉得希望不大。
我请求法官传几位证人询问一下我平日的为人和品质;
如果他们的证词还不足以洗刷我的罪名,那么虽然我发誓自己是清白的,我也一定要被宣判有罪了。”
几位多年以来熟悉她为人的证人,被传上法庭作证。
他们为她说了一些好话,但是其实他们已经认定她犯了死罪,所以心里又怕又恨,有所保留,不愿意为她进一步担保。伊丽莎白已经意识到,被告最后一线希望——她的高尚品质和无可指责的为人——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,不禁焦急万分,于是她请求法庭准许她发言。
“我就是那个被害的不幸孩子的堂姐,”她说,
“说得准确一点,就是他的姐姐。
因为在那个孩子出生前,我就一直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,并被抚养成人。
因此可能会有人认为我为贾斯汀辩护不太合适。
但是,当我眼看着我自己的伙伴,就要因为那些所谓的朋友的怯弱而不幸殒命的时候,我希望能允许我发言,因为我对被告的人品太了解了。
我和被告非常熟悉。
我和她朝夕相处,先是在一起生活了五年,后来又有将近两年。
在那段时间里,我觉得她是极其善良、和蔼的姑娘。在我婶婶临终前的时候,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。后来她又同样悉心
地照顾身患重病的母亲。
凡是认识她的人都敬重她的人品。
她在母亲病逝后又住到了我叔叔家,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她。
她非常疼爱那个死去的孩子,就好像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宠爱。
就我个人而言,我可疑毫不犹豫地说,就算所有的证词都对她不利,但我还是相信她是清白无辜的。
她不会鬼迷心窍到做出这样的事。
至于那件认为是罪证的肖像,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要,我是会非常乐意送给她的。
我真的非常尊重她,信赖她。”
伊丽莎白简短而又有力的陈词刚说完,下面就发出了赞叹的窃窃私语。但那是针对她的宽厚仁慈,而不是针对可怜的贾斯汀。因为现在公众对她反而更加气愤,认为她恩将仇报。伊丽莎白在说话的时候,贾斯汀默默流泪,并没有做任何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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