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昨天晚上,朝义兴祠堂里走一圈,铁定风险大到没边啊。
“何止是风险大,简直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”我说。
邱继兵也站直了,说:我和十六,昨天在码头上打听到白纸扇死掉了,就想到,朝
义兴可能要在白纸扇之死上做文章――不过,那时候你们已经进了祠堂,再给你们电
话或者短信,不但帮不了你,还会害你,就干脆提心吊胆的等消息。
“还是我小祖哥厉害啊,必杀之局,愣是杀出重围,来来,坐着,好好给我们讲讲
昨天晚上那一段。”邱继兵赶忙把我拉在了生了锈的铁椅子上,让我好好讲。
好家伙,这一大早上,这伙哥们是把我喊来摆龙门阵,讲故事。
我无奈,只能长话短说,把昨天晚上的那段朝义兴祠堂遭遇战,讲了个大概,中
途,张克爽还从海里钻了出来,爬进了船舱,也听我聊。
我把那场遭遇战,大差不差的都说了,三人才理解昨天晚上到底有多凶险。
邱继兵听得咽口水,说:那你昨天晚上,只要乱说了一句话,或者只要十几秒内,
气势没有压住对方,你可能都挂掉了。
可不是么。
对方是真有杀人的胆子和魄力。
我看着咂舌的邱继兵、龙十六,说:你们别老听我说啊,白纸扇的死,你们到底打
听到了什么,给我仔细说说。
“这个,得到海上说。”邱继兵喊了张克爽,说:爽子,开船。
“得叻。”张克爽跳进了海里,推着47号船,不疾不徐的朝着大海深处前行。
船只一边走,龙十六一边跟我介绍,说这海边,有不少的废船,出点钱就能租上,
有了自己的船,在海边来回游走,不至于引起码头阴人的注意。
有些废船的发动机,基本上没什么用了,但张克爽就是发动机啊。
船已经离海岸非常远了,邱继兵这才说了起来:大前天的晚上,也就是小祖哥你在
泰国的那天晚上,白纸扇和十几个朝义兴的兄弟,都死了。
我看向了邱继兵。
邱继兵接着说:那伙人的尸体,被人扔在了一艘幽灵船上带回来的。
三年前,南粤遭遇台风,一艘打渔的船,没来得及返航,被一个浪头摁在了大海里面。
那艘渔船的船身,写了一个代号――9527。
这三年来,有许多渔民,不止一次的说在海山,见过这艘9527的船,这船也就成了
周围海域里,大名鼎鼎的鬼船。
这次,9527竟然载着白纸扇他们的尸体,从泰国回了南粤。
“这艘船第一时间还没人敢上,还是朝义兴的坐馆振东,花了二十万,请了十几
个胆子大的人,上了船,把白纸扇他们的尸体给抢下来的。”邱继兵如此说道。
咦!
幽灵船?白纸扇的死亡?
果然……和我的猜测,已经一模一样了。
我正准备跟邱继兵说话的时候,忽然邱继兵对着海里,隐晦的指了指,趴我耳边,
问:小祖哥,你说干掉了白纸扇,还在他们身上纹了“百鬼夜行图”的人,会不会是
他……他是你父亲的学生,应该也懂一些阴阳绣吧?
我摇摇头,说:一定不是爽子,如果是其余的阴阳绣,那有可能是他做的,但这一
次是百鬼夜行图啊,这枚阴阳绣,需要的手法,十分精妙,细节很多,差一点点都
不行,爽子没那个本事的,而且我基本上猜出了白纸扇他们的死,是什么原因了。
“是吗?”
“白纸扇的死,就是一个局。”我说。
“什么局?”
“挑拨离间之局。”我说道:有人假冒白纸扇,给督造巷那些人下了水牒,逼我来南
粤阴行!然后那人又杀了白纸扇、朝义兴的十几个马仔,挑起南粤阴行对我的仇
恨――我们两边一拱火,很有可能大打出手,最后的结果,很有可能是我被斩死在朝
义兴的祠堂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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