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出汗,身上阵阵发冷。
但她不能露出分毫。
恩典……
她佯装不解问道:“恩典?”
徐皇后挥挥手:“罢了。”
出了含凉殿,重新看到青蓝天空,她有种重见天日之感。
回想到方才含凉殿里,徐皇后口中的,高桓所求的“恩典”。
她想到,那日寒风中,高桓说:“你想要的药,孤会想办法。”
回到东宫,李桑桑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走,她脱力地躺在床上,
不多时,崔胭玉的侍女过来探望她。
李桑桑打起精神应付了崔胭玉的侍女,接过崔胭玉送来的东西,是一些将养的药材。
李桑桑沉默地看了片刻,说道:“收好,先不要用。”
掬水小声问道:“良娣是怕……”
李桑桑说:“太子走后,东宫里,只有太子妃时常去拜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的消息,会不会就是……也许是我多心了……”
掬水说道:“东宫不比寻常地方,娘子自然是小心为好。”
自含凉殿出来后,李桑桑安心在床养病,倒是掬水和雁娘依旧在惴惴不安,直到过去许多天,也没见徐皇后有下文,便把心放到了肚子里。
只是隐隐中,有人在暗中隐藏着,窥视者,伺机而动。
开春的时候,李桑桑病好不久,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一妇人自南琅琊郡而来,在承天门外敲响了登闻鼓,泣诉冤情。
这妇人说的是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。
当年南琅琊郡一处妓馆遭大火焚烧,依照这妇人所说,她是当年那妓馆的老鸨,因为得罪当地豪强李氏,而遭受如此祸事。
而那李氏,就是太子良娣的娘家。
李桑桑在东宫听到这个消息,心急如焚。
那年元宵节,她外出看灯,不小心和家人走失,被拐到了妓馆,后来逃出生天。
那时她太小,后面的事,她根本不知道。
但她清楚家里人的品行,家人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出这等烧杀之事的。
她在宜秋宫焦急等待东内的传召。
哪知这一次却是没有丝毫动静,宫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一切都是静悄悄的。
太子妃崔胭玉先找上了她。
承恩殿里,崔胭玉给李桑桑看茶,她有些不寻常的急切,与平日里清冷高傲不同。
崔胭玉说道:“这件事虽然是你李家的事,但自你嫁到东宫来,你娘家的事都事关东宫的脸面。”
李桑桑不知如何开口,若要反驳,她并没有证据,若要她做小伏低地认错,她是做不到的。
毕竟
这件事还关系到她的家人。
崔胭玉没有催她回答,说道:“那妇人你见过吗?”
李桑桑心中一凛。
那含冤的妇人只说得罪过李家,崔胭玉难道知道这妇人为何得罪李家?
她知道自己小时候的遭遇?
或者,这一切都只是圈套,为了让她承认过去?
李桑桑心中疑窦丛生,她看着崔胭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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