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下,阴森之意仿佛还潆绕周身,久久不散。
她看清了手中的东西,是一枚玉牌,和在秋水镇时陈珃给自己的那块差不多,区别只在于背面刻着的“雁”字。
她没敢仔细打量,将玉牌塞回袖中。
刚走没多远,后颈就挨了一手刀,两眼一抹黑。
再睁眼时,自己正身处一间大殿,四下稍一打量,不难猜出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宫殿。ρΘ一㈧dê.cΘм
“醒了?”
屏风后传来男子浑厚的嗓音,沈清月循声望去,一身材微胖,身着蟒袍的男子朝自己走了过来。
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她伏地叩首,摸了摸衣袖,玉牌还在,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陈珃叮嘱自己把玉牌毁掉,想来这东西必然牵扯到能让人掉脑袋的秘密。
“你倒是个机灵的。”
郡王府
丝竹管弦,美人美酒。
华彦倚靠在主位,衣衫半敞,仰头饮酒。
自外归来的内侍,小心翼翼饶过厅内众人,走到郡王殿下身侧,附耳禀报。
“殿下,沈姑娘被带进了太子府。”
华彦手一顿,酒水洒出来几滴,晶莹剔透顺着嘴角挂在下颚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她从相爷府出来后,直奔天牢,在天牢呆了约莫一刻钟,出来后没走多远就被太子的人打晕带走了。”
“她去天牢做什么?”
“奴才打听了,说是去见的远宁侯府世子爷,陈珃。”
华彦“嗬”了一声坐直,手背拭去下巴的水珠,思索半晌,“你找人先到相爷府通个信儿,看施相爷是什么意思。太子府得盯紧了,若是
相府那头不管,也用不着回禀,你直接去问太子要人就是,他不给再另说。”
相爷府
小暑坐在门前看几个孩子斗鸡,正兴致盎然时,邻家小儿捏着串冰糖葫芦跑过来。
“小暑哥,经常来你们家的那位好看姐姐,我方才瞧见她了。”
“你在哪瞧见她的?”小暑讶异,沈姑娘不是去天牢了吗?
“晌午爹带我去南巷给梁府送香料,有个男的扛着她进了太子府。”
稚童的神色天真无邪,小暑对他的话未有怀疑。
既是扛着的,必然不是出自沈姑娘意愿,他忙跑进院子。
“相爷大人,沈姑娘叫太子的人带走了。”
施玄霜手腕顿住,一滴墨晕在宣纸上,脏了字画。
“闲事莫管。”
小暑愣住,“可,可隔壁的牛儿说,沈姑娘是被扛进太子府的,恐怕……”
施玄霜清楚,他那“恐怕”二字之后,能接的话太多了。
远处的梧桐树下
内侍掐着时辰,一刻钟过去了,相爷府迟迟未有动静,就在他转身准备去太子府要人时,院门再次推开。
他虽鲜少见到相爷大人,但也知道施玄霜往日里总是淡漠清冷的模样,无悲无喜,宠辱不惊,从不似今日这般,焦急之色溢于言表。
太子府
沈清月唇间传来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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