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任我,我又怎忍心指责他?
黎砚表现得异常冷静,谈判般道:“阿姐,除了向楚国投诚,你要唆使或蛊惑我做什么都好,就是这条命,我也情愿给你。”
“黎砚,我不是楚国的细作,我是越国武林人,是你的亲人。”我坚定地道。
黎砚不再说话,背对着我,一动不动。
我颇感委屈,拔腿便往门外走,一条腿刚迈出门槛,又抽了回来:“既然你不信我,为何要叫那声‘阿姐’?”
“为了让你欢喜罢了。”
“我不欢喜!”我愤然道,摔门而出,过不多时,折而复返,“多多,你既担心我,又怀疑我为何能救你出来,对么?”
见黎砚不言语,我冷笑道:“不沟通是罢?那你就拧着去罢!倘若认为我是楚国的细作,能让你欢喜的话,你便如此认为罢!”
我作势要走,他不理不睬,我气恼,转念想起他什么都看不到,我惺惺作态给谁看,又生难过。
黎砚叹了口气:“阿姐,你恼了?”
我嗔怪道:“恼得恨不得踹死——”话说一半,我猛地咬住唇,咽回话语。
黎砚平静地道:“这些话伤不到我,你不必处处顾忌。”
我快步走到床边坐下,再次强调:“多多,我不是楚国的细作。”又解释道:“我虽无能,自有贵人救你,他……罢了,先不说他,至少眼下,你是安全的,往后怎么样,我也不知道,但你要相信我,我会拼尽全力护着你。”
黎砚近乎冷漠地道:“你不必如此,即使你确是当年的女婴又如何,我们从没生活过一日。”
我柔声来:“那是从前,以后我们就会生活在一起了。等过了这阵,我们去周国看望你的老师。查得出来也好,查不出来也好,我们这两个无根之人,干脆就当彼此的至亲好了,反正你也没亲人了,我也没亲人了。”
黎砚道:“荒唐,胡闹。”
我看着黎砚,不自觉地笑,絮絮说着温情的话,以后如何如何,说了良久,见他全无反应,再一查看,才发现他竟睡着了。
我起身而出,行至门外,恰好碰到谷芳,他正端着一碗药,想来是给黎砚的。
我奇道:“谷老先生怎的亲自煎药?”
谷芳笑道:“小宝这几日着实累了,老朽教他睡觉去了。”
黎砚身份特殊,未免人多口杂,这院子除了谷芳、小宝和我之外,从无其他侍童踏足。
我负责贴身照看黎砚,谷芳老迈体弱,除了配药和施针,做别的也力不从心,故而几乎所有杂活都由小宝来做。
无怪乎不论何时见到小宝,他都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,有时站着便睡去了。
我温言:“真难为小宝了。”又将黎砚已醒之事同谷芳说了,他颔首而笑,舒了口气:“如此便好,老朽正好去瞧瞧他。”
我点头道:“好,他刚睡下,我稍晚些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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