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去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走出去,我只知道,这一次,不是因为好奇。
他回来时,精神已好了些,虽然看上去仍然很憔悴:“莫离,你在么?”
我觉得他熟悉极了,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他是谁,于是我问他,你是谁?
他笑着说:“我是你的星湖,你是我的莫离。”
我重复了一遍,你是我的星湖,我是你的莫离。
他说,嗯。
纵然我只是魂魄,没有可以产生痛苦的器脏与机制,我却觉得很难受,很难受。
我说,星湖,我是不是认得你?
他说,嗯。
我说,星湖,我不想再把你忘了。
他依然笑着说:“无妨。”
我说,不,我不想再把你忘了。
我说完后,扑向那具已经有些轻微腐烂的肉身。
不论她多么蒙昧、无知、笨重、脆弱,可是,至少,她有记忆。
可我,竟无法和肉身再次结合。
我尝试了许多次,都已失败而告终。
就在这时,门被人打开,许多人冲了进来,领头的那个老人哭得眼睛红肿,凄然说道:“主公,你不能再这般消沉下去了。莫姑娘已仙去整整十日了,死者为大,让她入土为安罢!”
老人身后的一大片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:“主公,请让莫姑娘入土为安罢。”
这眨眼的功夫,我又将他忘了。
我疑惑地问,你是谁?
他微微一笑:“我是你的星湖。”
满屋人皆惊恐地看着他,他却丝毫不在意,继续说:“你是我的莫离。”
老人嚎啕大哭:“主公啊主公,我的主公啊——”
我说,星湖,我好难过。
他问:“为什么难过?”
我说,星湖,我是不是又把你忘了?
他说:“没有,别难过。”
可下一瞬,我又忘了他。
我茫然无助地问,你是谁?
他笑:“莫离,我是你的星湖。”
满屋人伏地而泣,皆以为他已疯魔成狂。
我问,那我呢?
他依然在笑:“你是我的莫离。”
“姑姑……姑姑哭了!你们快看,我姑姑她、她哭了!”
众人随着那少年手指的方向,看向躺在床上的那具肉身。
那具已死亡多日的肉身,竟然真的流泪了……
我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,再一次扑向了那具肉身。
钻心剜骨的疼痛之感,瞬间传遍四肢百骸。
我觉得自己全身所有的骨骼、血肉都被拆散重新组装了一次,这惨烈的痛楚令我忍不住呻|吟了一声。
众人俱是大惊。
我听到黎枢言的声音传入耳中:“姑姑活了!姑姑活了!”
我心中甚是疑惑:我只是心口中刀,为何全身都疼得这般厉害,就像是被人生生剥了一层皮,再撒上盐巴似的,而且身上还散发着如此浓烈的恶臭味儿?
我恼火地想着:哪个庸医给我治的伤?怎的治成了这幅模样?旋又想起一件十分要紧的事,费力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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