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,如此飘逸,让人看出了神,离不开眼。
在这孔明灯下,尤甚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纵是很美,在这深夜里也太过清凉。他连忙走上前,将身上的披肩脱下轻轻盖到霁宁的肩上。
二人距离渐近,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刚好能让对方感受到,没枉费出来前的一番心机。
果真,景逸嗅着她身上的气息,红了脸庞。为了缓解内心的不安与尴尬,佯装平静的说道:
“以后夜里不要这样出来,你大病刚好。”
“是,臣妾知道了。”
系披肩的手顿了一下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,刚说什么?”
“臣妾说知道了,怎么了,王上?”
霁宁装作不明所以的问着,实际上她太知道景逸的点了,也太知道如何才能不经意的拨动他的心弦。
“没事。”
他装作平静的样子,继续系着刚刚只系了一半的披肩。可心中早已涌起酸涩,这一天,他等了太久。
小石在梯子上看见二人恩爱模样,也放心的默默离开。
“嫁衣,可喜欢?”
他轻声问着,内心却有些不安。
霁宁顿了一下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,但还是欣然回道:
“臣妾喜欢,多谢王上。”
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,他看着霁宁,忍不住想将今日朝堂之事诉说给她,分享自己内心的喜悦。
“今日,太学府已经建成,监管部门也建好了。”
霁宁有些诧异,不懂为何突然将朝政之事说于她听,世人皆知后宫不得干政,难不成这是在试探?
“臣妾恭喜王上。”
她依旧含着笑,压制着内心的不安与疑惑。
景逸知道她不过是在客套,不明其中深意,便接着说道:
“太学府建成,以后宫中将会迎来更多真正有学识之人,不会再分什么宁国人、景国人。”
话说至此,她还没有明白吗?
“王上,这是何意?”
心中戒备渐起,他究想说些什么?
景逸看她还是没懂,轻叹一口气,柔情说道:
“我是说,答应你的事,我都在慢慢做到。”
那日求婚时他向阿宁承诺过,要让两国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,让人们不再流离失所,经历战争。
他记得,他一直记得,因为这不仅仅是对她的承诺,更是自己的初心。
霁宁怔在原地,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指求婚时的承诺。
心中苦涩渐渐涌起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她是该感谢他的仁政之治,还是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呢?
他屠了自己的国家,如今却还要她来表示感谢?
真是讽刺......
景逸看出了她的沉默下的苦涩,有些失落。难道自己一直记得的这些事情,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吗?
纵是有些难过,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,佯装轻松的转换话题道:
“对了,你现在是王后了,也该给你的住所重新选一个名字了。”
“名字?”
“嗯,对。历年王后都会给自己重新起个名字,你可有心意的?”
霁宁摇了摇头,她没有那闲情逸致的心情,去考虑这些琐事。
“还是请王上赐名吧。”
“那,叫明春宫可好?”
“明春宫?”
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景逸,不明为何要叫明春宫。
“怎么,不喜欢?”
“没有,多谢王上赏赐。”
“好了,夜已深,你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那,臣妾告退。”
看她进屋后,景逸望着那风中摇曳的孔明灯,淡笑呢喃道:
“孔明灯下日,春暖花开时。阿宁,你我之间,终会有这么一天的。”
宫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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