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不得清醒的人,何谈正不正常?
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奴。
于是,越明爵提起的笔再次被他拍了下去,墨迹喷溅的到处都是,也浸透了他的薄裳。
他道:“转过去!”
抱着火炉的肖勉缩了下脖子。
不过并没有听他的,还是这么……赤.裸地看着他。
“转过去!”越明爵又重复了一遍,脸色相当不好。
肖勉围着地毯往前蹭了蹭,明显不乐意,却也没表现的特别不满。
问,“为、什么?”
他身上酒气散了很多,晕在两颊的酡红色也消了不少,可就是不知为何,坐在地上怎么看怎么可怜。
今晚他好像就一直在可怜。
越明爵就很不耐,“本侯不想看见你的脸,转过去!”
肖勉没有照做,反而是迟疑片刻,抱着心爱的“小火炉”,往越明爵的书案前靠近了很多。
越明爵:……
他额角有些失控地突突乱跳。
转而发现肖勉身子不稳地往右边歪了一下。越明爵下意识地站起身来,却见将火炉往身畔乒乓一丢,撑着便趴在宽台边沿。
他道:“你……不高兴了?”
越明爵:……
他抽了下嘴角,已经忘了方才要不跟这醉奴一般见识的话,口气不善道:“不明显?”
肖勉耷拉下脑袋,冥思片刻,好像觉得自己有了个非常棒的注意似的,咧开嘴,“那我给你讲笑话听?”
越明爵:……
他道:“不听!滚。”
“我给你讲一个小兔子吧!从前,有一只小兔子……”
越明爵自觉已经拒绝的很清楚了,然而,还是丝毫没淬灭这奴的热情。
他自顾自道:“长了一对儿长长的、漂亮的耳朵。”
越明爵忽然就后悔了……
就不应该把这奴带进房里收拾。
带进房里如何收拾?算什么收拾?
合该任他抱住桃树,要是能抱着桃树哭一晚,或者……对着它们讲一晚上的笑话。
兴许第二天起来,没冻死在外头,也会自己把自己蠢死。
这样才解恨。
越明爵一言难尽地看着他,咬了咬牙。
“小兔子跑呀跑呀跑呀跑,碰到了一只小青蛙,它问小青蛙:嘿,你知道小蚂蚁先生,和小蜈蚣小姐的新婚夜,小蚂蚁都在忙什么吗?”
他讲的可以说是很声情并茂了,比划出两只耳朵,让越明爵仿佛看到了一只讨厌的兔子在撒腿狂奔。
“小青蛙想了想,它不知道,所以就问小兔子,‘忙什么呢?’小兔子回答说……”
他顿住,认真地看着越明爵,见他完全没有思考的状态,道:“小兔子说,‘哈哈哈,这都不知道啊?它掰了一夜腿啊!’哈哈哈哈——”
越明爵:……
他甚是无语地揉了揉眉心,慢慢地斜躺下去。
肖勉笑了好一会儿,突然发现上头那人没动静了,突然止住。
“……不好笑啊?”他问的很轻,很谨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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